好像再也修不好了。從鼻腔內汩汩滲出,鮮紅的血或淡黃色的組織液,凝在鼻端,結成深色的痂,暫時止住,卻不會真正癒合。
有時候,試圖說服自己相信他們所說的,但是那些假設太美了,美得失真。
好像再也修不好了。從鼻腔內汩汩滲出,鮮紅的血或淡黃色的組織液,凝在鼻端,結成深色的痂,暫時止住,卻不會真正癒合。
有時候,試圖說服自己相信他們所說的,但是那些假設太美了,美得失真。
末日,倒數。坐在十二月的尾端,手還冰冷,心裡卻暖著。
「我還有心愛的人,一個搖滾樂隊,口袋裡還有一點錢,世界末日就是明天,這就是我的生活態度!」
在你的城市裡,細細回想那些與你有關的時間、地點和音樂,隨著城市的燈光與聲響,交織在燦燦的煙花裡,盛放。
像是剪指甲那樣,一次剪掉突出指端的一點點。
每次都要修剪,計較著不能剪得太少,否則一不小心就要刮傷人的;但也不敢剪得太多,深怕往自己皮肉裡螫出鮮血。
每次修剪都要剛剛好,得夠多、夠除下那爿前緣,以免太快復生回來;又得收斂著些許,少少的,不時維持在完好的形狀。
種種線條在方格中漾成花樣,注入一點靛青顏色,再注入一派細緻優雅。
或許有些複雜、有些簡單,也或許有些快樂、有些悲傷,但那都是你啊。試著排列組合,將瑣碎的時間片段一一拼湊,在我日常的地面上,儘管不是全貌。
找不到最恰當的形容詞。糾結在一方小窗內無限放大延伸,窺伺著外面的明暗。
想看見什麼,會是熟悉不過的身影,或者曾經同行的人,還是一眼看穿的誰?發現那時崇拜的學長也聽一起去跑步,在電腦前忍不住笑了,記得當時因為他開始慢跑,因為他開始想像自己要成為什麼模樣,對話的片段又在腦海中重組起來。
即使沒有見面,也沒有聯絡,偶爾懷念某個人、某段時光,也是挺有意思的。
昏昏沈沈的,已經一整天了,還是持續好一陣子也說不定。
在自己的溫差裡感冒。
溫度驟降,哈啾——打了一個噴嚏,沒多久又連續啾了好幾個。抽著鼻子,喉嚨乾涸燒灼,喝下溫開水卻不見效果。蜷進被窩裡,半阻的呼吸道像是幽閉的門,封閉了知覺,闔眼後是一場瘋狂追逐的暴烈逃亡,只剩下一絲絲薄弱氣息能夠活過窄狹的日夜交縫。
車剛開走。當你來到我的城市,我在你的城市裡想著你,在背陽的月台望著反射的光亮,一格格窗子鏤著城市的顏色。
車還沒來。想著幾個小時前的早場電影,關於失去,關於再見,死亡從來不是最難,難的是活著。
找一個風和的午後,推開門,窩進我們相約的那家唱片行。
你在架子旁翻看著CD,我則是取出一本絕版已久的書,耳邊是女孩歌輕柔的訴說,偶爾會有機器的轟轟聲響,咖啡的香氣隨著音樂在空間裡流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