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字幕寫著致敬90年代的音樂人,慢慢跑出一個又一個人名的時候,眼淚就莫名流了下來。
其實電影裡面的音樂都是陌生的,原本以為是為電影創作的配樂,後來聽了原聲帶才發覺,那些都是台灣曾經出現過的樂團,以及他們的音樂。
最後字幕寫著致敬90年代的音樂人,慢慢跑出一個又一個人名的時候,眼淚就莫名流了下來。
其實電影裡面的音樂都是陌生的,原本以為是為電影創作的配樂,後來聽了原聲帶才發覺,那些都是台灣曾經出現過的樂團,以及他們的音樂。
晚安,___。
忽然想念夏天看的那片海。看著影劇裡的他們,去過那個曾經到過的場景,還有當時鄰近卻沒去到的地點,還有他和她在那裡共有的種種。原本不是那麼喜歡開頭,後來卻為情節設計著迷得不知所以,然後捧著那些感覺在夢裡靜靜地哭,沒有真的流淚地安靜地哭著。
「當你呼喚你的名字,我也會呼喚我的名字回應你。」
搶過了水瓶,搭上肩膀的親暱;吉他裡的巴哈、鋼琴裡的李斯特,那聲喜歡可能不只是音樂而已;騎著單車繞過城市的街道,兩杯某個街角座椅的冰飲,彷彿都在等待過完漫長夏季。
澄澈著湖水,斑斕著熠熠湖光。輕盈的親近,曖昧的言語,繞過一個半世紀的圓,躲進阿爾卑斯雪水融化的祕密基地,伏貼著黑夜的體溫與呼吸,然後輕聲喚著自己的名字,眼裡是對方的眼睛。
像是失眠一場迭起的夢。像是失眠的人,墜入思念,在黑夜的深淵。
窗前的玫瑰,會記得澆水的。愛是沙漠,愛是玫瑰,最荒蕪也最華美。在流動的音樂裡,從紙張表面探出新的芽,讀文字時還是平面,卻因為音樂而立體了起來。
輕輕巧巧。那樣患得患失的猶疑,迴盪裡又躁動不安,遊走在睡醒的交界,他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空間,擴大,迴響,將要淡去又再度翻騰。
「妳是我最好的朋友。我恨過妳,但我也只有妳。」
靈魂的雙生。七月,與安生,相繫相扣,她們乍看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,但又像是同一個,一個是奔放不羈,一個是安穩平和,在小樹林裡奔跑著、踩著對方的影子,以為踩到了就從此不會離散。
怪物,看得到的噬血的怪物,看起來是人的,看不出惡意的人,還有念佛頌經卻做不到真正慈悲的,誰才是真正的邪惡?
「就好玩啊。」赤裸裸的霸凌,那些在校園裡常見不過的場景,看得到的故意,戲謔的笑聲,那是幽默嗎?能是幽默嗎?但一幕幕都讓人隱隱不舒服,像是針戳刺著,密密麻麻地疼。
真相只存在當下。我們只能拼湊、只能靠近,卻永遠無法重回現場。
「我一個當事者都不想追究了,你一個目擊者在追什麼?」
環環相扣,總有新的敘事推翻已知的事實,到底誰加害了誰?誰在說謊?誰看到的才是真相?以為能夠信任的,可能其實藏著兇殘的狠,或是反噬的恨。
二十年後,當時的他們也不再是少年了。
其實早已不記得幾年前看的《猜火車》劇情細節,也沒印象那時候引了什麼台詞當紀念,卻還記著當時因為小陽台而看完的震撼,久久說不出話。電影真正令人心生畏懼的,未必是地球毀滅之類的人類浩劫,而是寫實人性的殘酷。
Choose Life,選擇生活,或者選擇人生。說來容易簡單,但裡面隱含的深意卻不是年輕張狂的他們能懂的,以前說過的話、做過的事,似乎都成了後來人生的某種疊影,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,再度浮現。
鯨魚能不能找到他的頻率、貓咪是不是也挑剔得到她的魚?
黑夜裡的背影、逐漸明亮的城市,再以歡快無比的熱鬧歌舞開場;一通清晨的電話道出人物間的關係,每一首歌都藏著每個人的矛盾,反映每個人在愛情裡的大膽或小心翼翼,搭配上機靈又精彩的對話,有孤單的落寞,也有無助的茫然,還有分屬不同空間的相互呼應。
每個角色像是每個人在不同年紀、不同關係裡的樣子,小安雕著巧克力玫瑰時的喃喃自語,「為什麼明明我就沒有談過戀愛,卻有失戀的感覺?」;小心大喊「我又沒談戀愛,哪來的傷害?」反被一句「沒有愛就是一種傷害。」堵上了;或是戀上夏天的蕾蕾,愛情卻成了必須刷卡青春的龐大卡債;還有Do Mi沒有Sol、少了一根弦的吉他,在大河手裡唱出為她而寫的旋律。
怎麼殺人的只有一個,卻覺得全世界都是兇手?
楊德昌的二十年經典重現,張震的第一部電影也以此成名,片長四小時的真實故事改編,民國五十年代的台北眷村與街頭寫照。有太多對白、太多畫面,還有一些留白,看來清描淡寫卻又不著痕跡地深刻。
其實片長得有些磨人,但看到後面也理解用如此片長才能架構時代背景。收音機的放榜名單播報,宛若一道時光之門,回溯到當年的台北、當時小四就讀的建國夜間部、一家子居住的眷村屋舍;不同地盤幫派的勢力對抗,從學生間的紛爭就能看出,雖是罩著卡其制服,但各個都滾了些青澀的世故,從學校延伸到冰菓室、賭博場、撞球間等,不時鬥毆對幹,乃至拚戰喋血。
最初的搭話,讓他和她從此命運相繫,他是她異地唯一的倚靠,她是他此路同行的伴侶,他們想望同樣的未來,卻夢著不同的夢、祕密著不同的祕密。
「妳想擁有全世界,我的世界只有妳。」
當她和他搭上逃離緬甸邊境的車,從此回不去了。兩個相似背景的緬甸男女,一心嚮往更富足、更美好的新生活,於是,從緬甸潛逃到泰國的繁榮城市裡,儘管在艱困的環境下彼此守護,但他們也逃不過嚴酷現實的無情試煉。《再見瓦城》,顛沛殘酷現實的愛情流離,也是他和她最後的祕密逃亡。
There is something better than nothing.
But sometimes nothing is better than something.
每個人都在問那是什麼感覺,但身在戰場,他應該有感覺、他能夠有所感覺嗎?
「幹,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」
電影開頭這句話,倏地劃破黑幕,看似一個男子面對生死關頭的無助,卻也為電影裡每個人無數徬徨交錯的時刻下了註腳,更是一把兇狠利刃,直截地劃開人生最血淋殘忍的真相。
「先生,去哪裡呀?」
「君の名は?」
還以為會哭。卻像隔著一層膜看著他們。這麼這麼用力地尋找對方的下落,尋找殘存在身體裡的感覺,還有怎麼也無法想起的你的名字。
太熟悉了。在夢裡見過那麼個人,卻只在筆記裡找到多年前夢裡的曲折、依稀記得的擁抱、還有那張模糊卻不忍知道的臉,唯有永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,夢境才能無限延續,一旦知道了,世界即刻終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