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ennyElin

反反覆覆，約莫是學不會固執了，妳說。妳是個矛盾的人，妳淡漠地、平和地敘述著，還有一些發生的事情。我沒有多說什麼，只是聽妳講話。

是不是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看法，以至於我們連自己的堅持都忘了呢？妳這樣問我。

可是誰又能夠不在乎？我說。或許會感覺到矛盾，困惑，甚至掙扎，就是一種在乎的反映吧。有時候想要多一點的友善，有時候又想要多一點的自私，擺盪在外在與內裡的不平衡之間，巍巍顫顫，我們都是走鋼索的人。前進，或是後退，然後注意著別滑了腳步而傾身，否則是要跌死的。

說著說著，似是激動起來，音調上揚，語速增快，彷彿正在和誰爭辯。聽妳論述，妳質詢著自己，而後反面推翻，詰問到妳必須停下為止。

「難道你不會矛盾嗎？」妳忽然將話鋒轉向我。

「當然會有。」儘管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，只得漫談起生活裡的瑣碎小事。越是細微的地方，越顯得令人困擾，畢竟是那樣直接而貼近生活的本質，無以避免。然後拉拉雜雜地跟妳聊起了相對論、對極思考，那些看來巨大的命題。

不過，妳大概不知道吧，對我而言，矛盾，就是「我什麼事都跟妳說，除了我愛（喜歡）妳這件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