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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不可能的。應該在日本的他們,卻意外在朋友聚會的場合遇到,原本聽不懂他們說的竟然每句話都能夠懂得。像是哪個揣懷許久的夢被偷偷實現了。

 

一個叫做健,他是哥哥;一個叫做康,他是弟弟。他們擁有同樣姓氏、同樣的英文縮寫,擁有相似的長相、相似的身高體型,擁有同一個樂團和很多很多喜歡他們的人。

 

搭上彼此的肩膀,穿梭、躲逃、追逐,想不起到底玩了哪些遊戲,卻感覺像是很普通很熟絡的朋友。

 

在機場,活動結束之後的候機時刻,不知道準備搭乘同樣班機,走向前去,聽見我的問話,健笑了笑回說當然可以,橫的、直的,再拉了康過來變成三人版本,配合午後的光線不斷調整可以同時照亮三張臉的位置,一下子平靜、一下子搞怪,一下子笑到糊了照片。

 

康說,等我們下週過來再碰面。記得抱著他們說好啊下週見。匆匆忙忙跟著跑過海關、登入機艙,但記不得為什麼起飛之後的我還滯留在機場裡。

 

下週的同一時段,他們出現在我剛坐定的餐廳,他們兩人中間搭著另一個男子,他是隆,健手一擺這樣介紹。多少次送往又迎來,每次都有他們兩個人,有時是在大片草地上野餐,有時是在深山的洞窟下燒著柴火和夜裡的霧,劈劈啪啪,映著對面的臉上深邃的五官,把話語都拋在荒野中。

 

隱約知道是夢,夢裡的自己身體浮現提醒的知覺,清淡地嗽了一個,把這週的情節還原進去,好讓這個剛剛發生的夢繼續活著。而現在,我們就能輕盈往再下一週的夢裡走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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