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可知道總有一天要凋謝的?
 
如果花知道,還是種子的時候,可會選擇發芽破土?然後生出嫩葉,迎著陽光的方向,慢慢抽高莖幹,接收雨水的滋潤,不斷吸收所植土壤上的水分、養分,化成體內的一部分,讓葉脈裡存在的每一個葉綠體轉化氣體,存下所需的分子,儲作自己的糖分,再孕育自己的花苞,備好花瓣的顏色濃淡,等待最適合的溫度、濕度作為背景,而後綻放。
 
如果盛開是花一生中最期盼的時候,如果知道總會凋謝,燦爛也好,淡漠也罷,又是為了什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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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這不是第一次聽。

親愛的,謝謝你,讓我看見自己的可能,努力成為更美、更好的人,穿著一雙舒服的鞋子,勇敢地奔往想去的地方,雖然我還站在路口,看著你走遠的背影,來不及跟你說個掰,希望知道你一直都過得好。

我想,我會記得你曾經給了我很多,即使你不曉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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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留便留下,要走便走吧!
 
二十四小時,是人們畫分而成的,秒分刻時天旬月季年什麼的,單位再多,也沒人抓得住你的真心,其實你的胸腔裡本就沒有心,還奢望什麼有心有情呢?
 
任憑多少人在你皮膚上刻下深深淺淺的血痕,癒合與否,也憑著你性情,不曾為著苦痛而流淚,不曾為著爭鬥而氣憤,人們在你身上書寫歷史,重要或不重要的都寫了。
 

你名為時間,世人生或死不過是你瞇個眼,轉瞬間的事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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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什麼事情都跟她說了,她總是能為你分憂解勞。
 
你牽起她冰冷的手,熨貼著給她暖和些,她含蓄地微微笑著,聽你說話,眸子裡閃爍著光芒,謙和溫婉的表情,似是懂你全部的心思。她聽你說著所有事情,沒多說過什麼讓你煩惱,納入你所有的秘密,而她的秘密也都一併藏起來了。
 
你當她是心尖上的人,她一笑,你就歡喜;她一哭,你跟著慌亂;她一怒,你便動了氣。捧著她,為她築一片擋風的屋頂,遮去夏季的烈日,免去冬日的冰霰,怕一個不留心,她就受傷折騰。
 
你卻沒辦法扣進她心門。
 
她懂你,她陪伴你,她幫忙你處理瑣碎的大小事情,然而,她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髮時,她倚在陽台邊往外看時,微微側著頭,彷彿沒印象你就在身後,出了神。
 
她坐在你為她留的座位上,不曾主動牽上你的手,每次都由你開展一個話題,你問不出她的思緒,她配合你的語氣,適時的抑揚頓挫,偶爾拈來一點有意思的笑話,轉在你可以理解的範圍裡,揀些你與她共同的人或事,聽來沒什麼生疏客氣。
 
她徐徐寫著字,一筆一劃,在窗邊的書案上,日光剪出她側臉的陰影,嘴邊上揚的弧度,你瞧著好看,也就是一貫的好看。
 

她是上了鎖的珠寶盒子,沒有合致的鑰匙是撬不開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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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著一個走道,另一邊是爸爸媽媽帶著女兒,那個妹妹的眼睛清亮有神,不禁多看她一眼。

 

沒想到她發覺我正在看她,竟笑著躲到媽媽懷裡,她媽媽也對我笑了一下,她爸爸則是很配合地低下身子,妹妹的頭忽然抬起來,看了我這個方向,我也側著頭對她笑,然後她又把頭埋下去,聽她的爸爸媽媽問她說「妳在害羞嗎?」這樣重覆了幾次,她嘴角藏不住笑意,頭低低,她爸媽也開心地對著她笑著。

 

溫馨而美好的畫面,在低溫十度的夜晚裡,讓人頓時溫暖許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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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著不認識的人提到認識的人。

 

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,搜尋可能認識的身影,原來人早已離開這裡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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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下樓左轉,我直行,往右一步,讓妳先過,我再往前走。
 
下課時間,我走往廁所方向,和朋友講著也沒什麼好怕人聽到的垃圾話,課堂間聽著老師講得慷慨激昂,也沒多想就版書全抄,什麼理論啊實務的,面對真人真事又是另外一回事吧!
 
很多事情也說不準,笑著聊些瑣碎小事,正要經過樓梯口,忽然發覺有人走下來,看過妳很多次,或多或少有相同的課,但卻不認識,不曾正視過妳的雙眼,表情很淡,沒什麼笑意,妳似乎看了我一眼,也許是我想太多,妳頓了一下,我側過身,繼續和朋友講著話,然後走過樓梯口。
 

其實我約略知道妳的名字,或許妳也約略知道我的,不知道妳會不會記得今天在轉角差一點相撞,不知道的話,我就更能渲染這種老套的自以為有什麼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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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她學會專注,一次只能想一件事,一次只能想一個人。
 
她皺了皺眉,眼神有些疑惑,想著你說的每一句話,想著你說話的神情,想著你說出那些字句的心思,她又想,這樣算分心嗎?
 
上次你和她一起出去,進去一間算不上特別的異國餐廳,吃著吃著,當她嚼著腿排肉,眼神飄向你身後,好長一段時間,沒有人說話,隔壁討論著去哪國時遇見什麼帥哥的豔遇,你本來想跟她說什麼,卻又硬生生轉回熟悉的老話題,她眼瞼抬起,微微笑著繼續和你聊天。
 
她剛剛到底在想什麼呢?當她聽你說話,附和你的笑話,走在你右邊的時候,看起來又什麼事也沒有,你想問,卻不知道怎麼開頭。
 

是你希望她學會專注,然而,現在你情願她能分點心思,給你一點也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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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嚓,晚上十點,燈暗。

 

躺在地上看滿天星,旁邊傳來討論客家人為什麼住在山上的聲音,面向南方天空,一灣河流從北邊蜿蜒向南,燦爛星空,上弦銀月,在不到二十度的夜晚,布滿了原本空洞的黑夜。

 

旁邊有著人總是好的,說著經常談論的話題,說著只有我們共處時的話題,說著自己的過去,說著可能的未來,然後我們並肩躺了下來,兀自猜想,在星空下睡著,夢裡說不定也會是一整片璀璨繁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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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完美起疑,對不完美深信不疑。」
 
在筆記紙上,多次重複的「瑕疵」,從字面解釋,從目的解釋,從體系解釋,如何解釋才不會讓它毀了一切?
 
等著黑板上的粉筆字變成一幅樹狀圖,再謄錄抄寫進自己的本子裡,或許分項分點,或許分行分段,組織成自己可以理解的樣式,編排成書。試圖進入文字裡的意涵,揣測著人們激盪出的學說理論,存在著什麼樣的價值選擇。
 
瑕疵,不會讓全部無效,但需要修補。
 
讀著他後腦杓的髮旋,淡色的襯衫領子配上棉質針織衫,寬厚的肩膀撐起了衣服的肩線,他朝向前方的目光裡,藏著什麼想法?相信什麼,或不相信什麼?
 
他來來回回抄寫著,這二字,該怎麼下筆才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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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徘徊過多少櫥窗,」
 
多少款式、多少顏色,一雙雙高低跟、淺口裸踝高筒的鞋或靴,陳列在透明櫥窗裡。
 
她走過的時候,停了下來,每一雙嶄露著鞋面的光澤、鞋跟的弧度或鞋底的柔軟,靜靜地看著,想像著誰會取下其中一隻,將腳納入鞋裡,看看是否合腳,再取下另一隻,套上去,然後來回踱步,對著全身鏡裡腳上的那雙鞋細細審視,思索著要不要買。
 
一雙新鞋,有著美麗的弧度,卻磨腳。
 
家門口的鞋櫃裡,幾雙已經磨破的鞋子擺著,她一直沒丟,沒下雨的日子,總會拿出來穿著,貼合她的腳掌腳背,曾經陪著她跑過草地、走過鐵道、踩過沙灘,不再一如剛買時候的嶄新,卻有泥沙水痕,和她腳跟破皮的血跡。
 
就只是一個捨不得,捨不得就這樣扔了;也只是一個不曉得,不曉得該不該買了。她說,總是沒找到「就是這雙!」的一雙鞋子,那些鞋子都很美,但是尺寸不合、弧度不對、顏色不好之類的,就夠她否定用了。
 

於是,她繼續走,經過一個又一個櫥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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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得放晴,夕陽照進窗內,他遊走在琴鍵上的手指,宛若糝上金粉,空氣中飄浮著細細粉塵,隨著樂音流動。
 
彈的不是音符,而是一句又一句的心情,他用自己的語言詮釋他族語言裡的情感,不自覺加入了幾個重音,偶然一段結尾按著最後一顆音,久久不放。
 
他彈著潺潺流水聲。
 
一排盛開的白白芒花染了赭紅在堤防上猖狂。
 
她哼著串串清響聲。
 
在城市的藍天底下,她仰著臉讓日光遍吻,直到入夜,眉心間凝出不成調的旋律,配著她無以解釋的語言,在她還沒想起可能的曲名之前,流竄而出。
 

在陸地的她,今夜無法乘船出海,沒能潛入深海湧浪的最底,只能往水泥叢林裡鑽,鑽到那條溪流的最上游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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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晚上的星星很亮,點點綴著黑夜。
 
緩慢走下山坡路,偶一抬頭,多少顆星子在上面閃爍著,儘管知道這是無數光年以前的光亮,但在這一刻,卻真真切切屬於仰望天空的眼睛。
 
微冷的夜裡,漫步經過河堤、草地、走廊,來來往往的人們可曾停下來過?
 
沒有誰真的停下來,匆匆走著,往自己的目的地,深夜裡,沒有逗留的原因。也許慢了些許,凝視著最亮的星星,渴望它指引你的歸途,然而,又怕那只是炫目的一抹星芒,於是你低下頭兜緊大衣,加快腳步。
 

星星很亮,在你的黑夜裡,旋成一幅油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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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流來襲,今晚入夜氣溫驟降,明日將是一週最冷,外出多加保暖。
 
冬天真的來了,還以為暖冬的意思是溫暖的,原來只是晚一點。收在衣櫥底層的毛衣大衣,該拿出來了,厚襪毛帽手套口罩圍巾也不能少,如果這是第一波寒流,就要有長期禦寒的心理準備。
 
室內溫度計持續保持在二十度以上,室外沒有溫度計,憑著露出衣服外的臉頰和手指感知,應該低於二十度,但無法精準。四肢末梢開始冰冷,寒流試圖侵入你的血管,直通你的心臟,假如所有血液和氣溫平衡,再低個幾度,恭喜你的心臟與肉身,凝成冬季的一景,瞬間即永恆。
 
你說,你不怕冷。
 

敞開了手,你面向北方,迎接沒有影子的寒流,除去了衣物,你任憑體溫隨著冷風流失,等著寒流把你帶走,在冬季的懷抱裡,你感覺到冷,感覺到存在,然後成為冬季的一部分,離開你原有的肉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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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你們手上持著劍,提著盾,要怎麼和對方握手呢?
 
寒冷的冬天裡,雪地覆蓋,北風刺入皮骨,一隻刺蝟進入森林尋找同伴,試圖與大夥兒靠攏取暖,但是不斷被彼此身上的刺折磨,越是努力要靠近,越是扎得疼痛;當刺蝟們選擇分開,卻又抵不住冷風陣陣,全身直打顫,據說那年是有生之年最冷的寒冬。
 
也許他們永遠無法靠近而受寒至死,也許他們永遠為著取暖而皮破血流,也許他們必須先緩下豎起的刺,才能靠近、感覺到對方的體溫。
 

這個漫長的冬夜,沒有火爐,只有群聚的體溫得以依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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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這算瓶頸,那就化作液體,從窄窄的瓶口流出。
 
絕對,本身卻不是絕對,一如相對論的成立,卻不符相對論。窮極一生,我們都在尋找可能性,然後實現,不論是食衣住行育樂哪一方面,但是,存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,是否曾經仔細檢視,並小心翼翼地呵護過?
 
否定或者肯定,一把劍的雙面刃,如果是第三面刃,這樣還是一把劍嗎?有時候,定義桎梏了第三個選擇,更不論第四面刃的存在。
 
然而,我們經常定義自己,定義別人,定義世界。
 
用盛裝的容器形塑自己的外貌,圓球也好,方柱也罷,待在容器裡的液體習慣維持同一個形狀,冷卻好一陣子,逐漸凍結成固體。某一天想要離開容器時,竟再也出不去了!收縮的瓶頸,固體試著突破,卻被囚在容器底,巴巴望著窄不溜丟的瓶口嘆氣。
 
固體總要等到溫度升高,才想起自己曾是隨順流動的液體,每一個分子因為高而溫蠢動,渴望脫離,渴望全新的可能,說不定能夠昇華為氣體,那個不曾擁有卻可能擁有的自己,想著想著忍不住興奮起來!
 

如果那算瓶頸,那就化作氣體,從窄窄的瓶口竄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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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 

一方鐵盒裡顏色階梯順勢而下:

鮮紅的熱情
 暖橙的溫合
  亮黃的開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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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和他,分別在自己的軌道上行進,曾經的熟悉像是忽然錯身的反向列車,幾秒鐘後,回頭就只剩加速離開的背影。
 
多虧網路,他不是太神祕,他的文字照片影音什麼都找得到,在搜尋引擎上,排除同名同姓,妳很快發覺了他的過去,妳知道的,妳不知道的,而沒有妳參與過的。
 
一瞬間,妳不禁懷疑,自己究竟認不認識他?
 
累積無數誰與誰的友好,誰標記誰的同在,妳有意無意記下了他生活圈裡的每一個人名,敲打著他的姓氏,立刻跳出他的全名,然後是他的頁面,在妳的腦海裡,有著完整而綿長的時間軸,刻著他大大小小生活事件,從他生日到最後更新的日期,唯一妳無法透視的,是他究竟是不是正與妳點開同一個頁面,讀著新的一則留言。
 
挖掘他的現在,無非是滿足妳自己的窺探欲望,很怕他過得不好,又怕看到他過於幸福,妳曾說要祝福,妳該是祝福,妳和他最後一次聊天的對話框裡,文字愉悅而溫暖,語氣放得輕鬆,儘管是不是做到也只有妳知道。
 

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,希望哪次點開網頁,看見他旁邊多了人,是最後一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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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你們的心情起伏,雖然很久沒見面,但是知道你們都過得很好,知道你們前往未知或確定的路,這樣就夠了。
 
長大的過程,誰不會變呢?
 
每一瞬間都有可能略為轉變,時間拉長,改變也多了,當初說好的那些夢想、許下的那些願望,不斷被新的夢想、新的願望更替取代,所謂的初衷,當然記得,但是初衷本身是不是也不再是最初的初衷了?如果你採否定說,即與本文持不同見解。
 
早上醒來,試圖記起夢過的片段,夢裡的自己和過去的你們創造現在所沒有的回憶,然後看看新的一天,會與誰共有即將發生的未來,然後存入記憶。
 
嘿,好久不見,儘管明天會見到的不一定有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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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接近的時候,是他的手指輕碰到她的手掌,若有似無。

 

成熟穩重幽默風趣,她求的不外乎是多數人也要的,要求不高,卻也不低。她想著,他莫約是符合這樣特質的吧!第一眼的印象,他是個偏冷的人,不對誰特別熱情,但算得上溫和友善,她不斷地重新定義,試圖在有限的字彙裡詮釋他。

 

也許是因為他的一雙鞋,也許是一件襯衫,也許是一付眼鏡,她記不起關鍵的原因,總體而言,他令她印象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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