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再也修不好了。從鼻腔內汩汩滲出,鮮紅的血或淡黃色的組織液,凝在鼻端,結成深色的痂,暫時止住,卻不會真正癒合。
有時候,試圖說服自己相信他們所說的,但是那些假設太美了,美得失真。
好像再也修不好了。從鼻腔內汩汩滲出,鮮紅的血或淡黃色的組織液,凝在鼻端,結成深色的痂,暫時止住,卻不會真正癒合。
有時候,試圖說服自己相信他們所說的,但是那些假設太美了,美得失真。
新年第一天的豬排定食。據說日文裡,豬排的音與勝利相同,剛好下了公車就離店家不遠,於是便和女孩們一起前去。
這一帶的街道巷弄是熟悉的,許多店家都知道約略的位置,儘管從來沒辦法真正記得。那時候,總是兩、三個人就約了聚餐,聊點別人的瑣事,也聊點自己的近況,而且會說好每次都吃不一樣的店、不一樣的餐。
末日,倒數。坐在十二月的尾端,手還冰冷,心裡卻暖著。
「我還有心愛的人,一個搖滾樂隊,口袋裡還有一點錢,世界末日就是明天,這就是我的生活態度!」
在你的城市裡,細細回想那些與你有關的時間、地點和音樂,隨著城市的燈光與聲響,交織在燦燦的煙花裡,盛放。
走在人潮洶湧的商圈裡,看似漫無目的地走,但越是接近約定的時間,腳步越是焦躁。
當時的爽快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侷促不安,才踩上一階,心裡膽怯了兩步,她拉著他的手,要他等等,他站在樓梯上看著她,要她別太緊張。
妳下午才問我卡片是不是被綁架,晚上就抵達信箱。
入夜的風格外冷咧,我將信封拽在懷裡,下坡路時才敢拆開封口,取出發現是我們都很喜歡的設計師的手作卡片,還沒從棉白的包裝袋取出,又驚又喜地傳訊息謝謝妳!
像是剪指甲那樣,一次剪掉突出指端的一點點。
每次都要修剪,計較著不能剪得太少,否則一不小心就要刮傷人的;但也不敢剪得太多,深怕往自己皮肉裡螫出鮮血。
每次修剪都要剛剛好,得夠多、夠除下那爿前緣,以免太快復生回來;又得收斂著些許,少少的,不時維持在完好的形狀。
荒蕪之中,水,在他們的手中流轉;似是灼熱的火光,隨之追逐;爭奪著那只水瓶,第一次喝到水,身體隱約起了變化。當他們的世界裡出現一棵樹,順著樹幹與枝葉,再到光影,他們發現了什麼,小心翼翼地,渴望觸碰又驀然收手。
當你獨舞,吉他的樂音柔化了光線,抽離到另一個失真的時空,彷彿觸動著什麼;關係變換,光影也在呼吸間起落,還在探尋似的;她的舞態揉合了音樂與歌聲,想像漸漸清晰,在她的手腳間來回遊走;而他們雙雙對舞,同你獨自時的樂音,卻多了女子的傾訴,「我來不及說聲嗨,影子就從人海暈開」,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劃出流線。
像是在懸崖。
失眠了兩個晚上,精神有些恍惚。下午開始,後腰擰痛著,面對剛上桌的拉麵卻沒有胃口,反覆折騰進骨子裡,幾乎無法行走,只得在路旁叫了計程車,冒著冷汗、強撐著意識指著回去的路。
回到房裡,才換下大衣就湧起一股噁心,本能反應地開了衛浴的門,酸意從胃囊直衝上腦門,凌過食道,十幾分鐘前嚥下的兩口混著酸苦的胃液,連嘔了好幾口,直到喉嚨乾澀。
融化了蛋、奶油與砂糖,拌勻麵粉與牛奶,再冰鎮起來;用小火燒熱煎鍋,傾入麵漿,煎出薄薄的焦糖褐,放冷一些,抹上打發的鮮奶油,一層一層堆疊起來,然後冰藏一整夜。
當你早晨醒來,嚐在嘴裡的每一口都有,千層的思念,萬疊的甜。
種種線條在方格中漾成花樣,注入一點靛青顏色,再注入一派細緻優雅。
或許有些複雜、有些簡單,也或許有些快樂、有些悲傷,但那都是你啊。試著排列組合,將瑣碎的時間片段一一拼湊,在我日常的地面上,儘管不是全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