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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昏沈沈的,已經一整天了,還是持續好一陣子也說不定。

 

在自己的溫差裡感冒。

 

溫度驟降,哈啾——打了一個噴嚏,沒多久又連續啾了好幾個。抽著鼻子,喉嚨乾涸燒灼,喝下溫開水卻不見效果。蜷進被窩裡,半阻的呼吸道像是幽閉的門,封閉了知覺,闔眼後是一場瘋狂追逐的暴烈逃亡,只剩下一絲絲薄弱氣息能夠活過窄狹的日夜交縫。

 

壓舌、聽心音、測呼吸,「這是一般的感冒,」醫生這樣說著,「記得避免喝冰的,覺得冷的話就穿暖一點。」領了藥袋,兩種是三餐飯後、另外兩種睡前服用。會痊癒的吧?如果按時服藥。

 

在對方的時差裡宿醉。

 

無數次交錯,卻沒有任何一次,真正與你說上什麼。相隔的不是陸地,也不是海洋,而是彼此互不相見的時間差。你起床而我正鼾眠,我醒著而你還在夢裡,兩條平行的軸線如何貼近也無法觸碰,只能看著,遠遠地看著。

 

你,是我窮盡所有時間釀製的酒,在我人生的容器裡甦醒,輕輕劃過了杯壁,然後順入口中。納入愈多的你,我的意識愈發模糊,就著你的一切沉醉,儘管知道酒意會退去,但至少醉過,那種彷彿還留了什麼在體內的假性擁有。

 

昏昏沈沈的,失溫的記憶在某個角落裡,瑟瑟發抖,冷著身體遊走在清醒與醉夢之間。睡一覺吧,隔天就會好起來的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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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ennyEl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