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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經過他的學校,想像著那些無從參與或聽說的時光,在哪棟樓、哪間教室的追逐,或是頂樓天台吹風,不免又朝看來平常的校門多望了一眼。

 

曾經聽朋友說起校門旁的一間店,每次放學後一定要點上一碗怪味乾拌麵,或是吃個紅油抄手,不知不覺,那些餐點便在心裡記下。

 

凡是跟他有關的,都渴望知道,像是某種虔誠信仰,藉由無數模仿與重現,往現在的他更靠近一點。

 

往前走不遠就見到了那間店,在店門口停留一下,忍不住走進去,正值晚餐時間,店內每張桌子都坐了人,店員問著要不要併桌,點了點頭,在菜單上劃記好就給店員,然後有些無聊地看著手機裡的網頁。

 

翻攪一下細白的麵條,紅色辣油裹著辣椒和青蔥碎末,淡淡的辛香漫開,再拌勻一點,氣味愈發濃烈。用筷子夾起些許,入口是微嗆的辣,又吃了幾口,反而意外的溫順,佐上川燙的白菜,吃來簡單而迷人。吃著吃著,直到見底才歇下,才發覺嘴唇是一圈麻。

 

配著溫熱的湯,在涼爽的夜裡格外暖胃。燉得軟嫩的排骨肉,在舌上化開,是一股令人驚艷的清甜;又舀起切塊的山藥,相較之下,口感沒那麼軟卻也不算硬,淡淡的味道和湯相襯,一口口咀嚼著。

 

在返程的夜間公車上,用手機一字一句寫著,關於味道,關於過程,關於喜歡。還有,關於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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