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為你的玫瑰所花費的時間,使你的玫瑰變得那麼重要。」
--《小王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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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原因的狂熱。
近乎於執迷的急速陷落,這是一條沒有盡頭、也來不及回頭的道路,奮力奔向那個已經跑遠的身影,你越是想要追趕上,卻越是感覺到彼此之間隱形的鴻溝。
關於他的一切,你全都渴望。從密密麻麻的網路字串中,拼湊出那些你不曾參與的過去;從社群網站裡一張張的照片,探知他的每種表情、他的家人朋友,以及那些殘留在別人鏡頭裡的他;從他分享的字裡行間,探索他喜歡吃的食物、他喜歡聽的音樂、他喜歡看的書和漫畫,然後喜歡他的喜歡。
他解救了你耽溺過往的嚴重病症,他建構了你未曾擁有的諸多習慣,他改寫了你對於世界的定義與解釋,你不是不懂,你並不是第一次遇上。原本以為自己會有所保留,卻發現你搭的列車早就失控,往他所在的方向,瘋狂加速。
於是,你懵了。不只一次問著自己,你究竟追尋的是他,還是你想像中的幻影?甚至分不清楚你所渴望的是他,還是那個為了他而不顧一切的自己。
你的每一次靠近,無非是想要成為他,儘管你又質問起要捨下多少的自我。多少次拉扯、糾結,來來往往,你扼住自己的脖頸到快要喘不過氣。
試圖拉開距離,遠遠看他的時候,你記起最初的悸動,不求回報的純粹情感;然而,距離拉近以後,反而無法那樣自然,你開始計較,你開始渴望走入他的世界。「為什麼你明明喜歡他原本的樣子,卻要用他對你的感覺,來決定你要不要繼續呢?」你問。
對啊,你是知道的,一旦跟著他走,就不能再回頭了。那就儘管跟著他吧,無論要走多久、走多遠,跟著他,哪裡都可以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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