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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底,她帶著準備寄出的掛號限時信件,經過捷運站出口,在不起眼的角落站著一個前背幾本雜誌的男人,早已刮風飄雨的時候,人們匆忙撐傘奔過十字路口,他不曾主動推銷,怎麼兜售出去呢?
那時看著郭采潔封面的七月號,她預定好八月一出刊就要買,在郵局寄信窗口等候的光景,口袋裡是公帳寄信用的鈔票,自己皮夾中的鈔票也不多,熬著漫漫的等待,以及猶豫。
每個在街口發傳單的年輕男女有禮地說著謝謝,遞出等你收下的薄薄一紙。
走出郵局前,把一張紅色百元鈔塞在另一邊口袋,風吹得大傘歪扭,奔趕著穿越緩步的人群,她怕慢些紅燈就亮了,再慢些就買不到雜誌了,更慢些那一眼殘疾的男人就只能在冷雨中苦候到六點還賣不出一本。幸好,雨還不大,她確認般問著是八月的嗎?他莫約制式回答八月李心潔,用備妥的鈔票一張交換他的雜誌一本,然後衝過倒數計時的斑馬線。
晃到另一個書店門口,缺乏冷氣豢養,難得人煙稀少,不然多少人為了標誌自己的休閒文藝氣息而遊蕩其中?一出店門口,坐在玻璃牆邊人行道上的老伯用力丟出空的飲料杯,是洩憤嗎?或者怨嘆?
當她經過,老伯左手邊的地上是一袋數本和她袋子裡同樣標題封面的雜誌。穿著整齊的男男女女繼續撐傘逛街購物,而她也顧不得雨勢,倉皇走過路口,踉蹌上了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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