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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煙消逝的時間真要如煙消逝時

卻無以復加地真實存在」

 

在距離很近很近的位置,看著你,聽著你的聲音。每次都是好久不見,每次都因為你來到不同劇場,感受每一齣戲。說起來,我並不是真正的戲迷,而是你的戲迷,因為你認識更多戲劇、電影或電視劇,或是你所介紹朋友的創作,構築出一個劇場的入口。

 

「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/所以我害怕光明」

 

黑暗中,沙發旁的燈光亮起,蜷縮,未曾安穩的夢。

 

「那些日子並不像煙/像昨天」這是你落在書中開頭的句子,當你的聲音出來,也如同那畫面裡點著煙的眼神,在偌大的夜裡,收斂著千絲萬縷的情緒。

 

張皇,驚咋,追索,如影詭譎隨行。秒針的細碎,天花板水管的流經,無聲冷氣極其細微的呼息,解離的聲音在耳邊迴盪,卻又彷彿來自心底,根植在你的體內,然後,無限放大。

 

「人的一生很短,思緒卻無限漫長

漫長的度量衡不是時間,卻是平行世界」

 

幾度熱著眼眶,音樂像是巨大的夜,巨大的溫柔裹起那些未能成眠的夜。輕輕巧巧,你提筆寫下的像是你沒有演示的自己,在那樣輕巧的語氣,輕巧寫著墜入黑夜的思念。

 

像是「眼底有霧/於是全世界都起了霧」;像是那個很多房間的大房子,那次很美很美的賞花,卻終究凋零的過去。像是你坐在我前面的地板上,倚著沙發,天空裡有一顆星星和半個月亮。碎裂,分割,拼湊,那不是因為時間,而是將自己遺忘在回憶裡面。

 

吉他音似光的輕盈,讓句子有了翅膀;鋼琴聲如海的溫柔,讓歌聲能夠飛翔。舞臺上的流動變化,失眠著夢,夢著醒不來的時間,夢著多少幻象裡的思念。

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失眠呢?或是沒有來由而成為常態?

 

我總感覺,那些太深太深的夜,深得在裡面才安全。別人口中的失眠,其實才是活著的世界。

 

同樣的《失眠的人》,上次是冬日夜晚在西門的首場表演,這次無疑在音樂與舞臺的呈現上更為完整,即使無以碰觸,卻在每一種情緒裡同感,時而情緒濃烈得引人墜入一座時間的湖,時而在音樂的畫面裡漩渦,在漫天飛舞的櫻花雨裡,忘記時間,忘記自己,忘記失眠。

 

「往暗裡走,暗裡就是我的光。

伸出的手不為了碰觸,不為了抓住什麼,就是伸出了。

離開了也不為了什麼,就是離開了。

我想要自由,想要自己的世界。」

 


 

前次回顧

【戲札・Drama】像是失眠的人,墜入思念,在黑夜的深淵 |失眠的人 - 莫子儀 × 黃裕翔 音樂劇場 - 台北場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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