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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離了都市,我們前往中央山脈的內裡,蜿蜒曲折,趁著暖暖的陽光,走進青綠的山林。這次,我們在司馬庫斯。

 

「你看!那邊的雲好像一張臉!」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,大大的微笑就掛在天邊。

 

 一下車,涼爽的山風讓人暑意全消!儘管太陽直射,卻沒有熱感。隨意選了一條路,往舊部落的方向前進,經過了通往巨木群的入口,一個轉彎處,沒了植木,放眼是山峰層疊,幾朵雲飄在清澈藍天,不免為眼前的景致著迷,駐足許久。 

路旁的水流潺潺,我們便坐在一旁的石子上,翻出背包中的食糧,唱著我們共同的歌曲,樹蔭底下,時間如溪水流動,卻又如日光樹影靜止。

 

在房間內的木板一躺,就是一下午。夢裡聽著午後雷陣雨的聲響,叮叮噹噹地敲著屋簷,窗戶打開迎來天然涼風。 

窗外傳來廣播聲,部落導覽,十分鐘後在服務中心前集合。原來這裡有著如此長久的歷史,承著祖先的足印,來到了山脈的平坦處,然後定居、生根。全部落出資,以石板、木材為主,泰雅族傳統工法所建的小學分班,兩幢平房教室和一間教師辦公室,和我們所成長的環境完全不同,班級少、人數也少,每個孩子都是班上的前三名呢! 

米倉、木雕、圖騰,每一個都有不可或缺的意義,也許是信仰、文化或生活的象徵,進而不斷演變出新的內涵。或許,這就是歷史更替與傳承的不變定律,在原有的傳統上構築或創新另一種可能。 

走進補給站,不禁佩服部落為了到來的遊客所儲備的食糧和用品,也出版了影音光碟、明信片等作為小學興建的資金,甚至還有小米酒和水蜜桃酒呢! 

 

下過雨後的天空相當清澈,遠遠的夕陽也分外清晰,從雲間的縫隙透下的光束,不禁出了神。不知不覺,深灰色染了整片天空,西邊隱約可見餘暉,但另一邊的天際已逐漸可見幾顆閃耀的星子,綴著夜空。 

入夜以後,黑暗中點著一盞盞路燈,照著小徑。 

稍稍一仰頭,璀璨的星空盡收眼底,驚訝、讚嘆著如此難得的美景,努力用肉眼辨識著不同的星光,猜測會是星座盤上的那些名字。我們終於在小學的教室間空地上坐下,彷彿沒有盡頭,偶有流星閃現,是誰說在流星消失以前,如果喊出自己的名字,那顆流星就屬於你,你的願望就會成真! 

於是,整片天空變成一面黑板,任憑我們在上面點點連線,描繪出各種可能。這裡拋物線、那裡雙曲線,又畫著大愛心、小愛心,以及愛神的箭,將兩顆心串在一起。 

教室旁的路燈熄了,銀白色的星河便流動起來,承載著多少光年以外的明滅,來到地球表面。 

 

在夜裡,聽她說著她的故事,真切的、美好的,全都在她的聲音裡活躍,他們用自己的想像加以詮釋,反而成了一齣新鮮戲劇。天台上,夜如涼水,正好拿來漱口刷牙,在唧唧蟲聲中睡下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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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 司馬庫斯 〕

【日記】司馬庫斯之二:通往巨木群的路上

【日記】司馬庫斯之三:我們說了再見以後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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